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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去哪再找像我這麽好哄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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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去哪再找像我這麽好哄的

穆南荊不明白,越玄風是怎麽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,半夜來他屋裏還坐他旁邊的。

“你給我滾!”穆南荊一枕頭砸過去,枕頭卻被越玄風接住。

“你先聽我說……”

“有什麽好說的,我告訴你,這裏我住定了,錢是我的,院子也是我的,想讓我走,沒門。”

要不是手邊沒個趁手的東西,他怎麽可能拿枕頭這種東西打人?

打不死也打不殘,還讓別人覺著是在調情。

越玄風終於逮著機會開口解釋:“中書令家的女兒並非真要與我成親,她曾與江家的小公子情投意合,江家被滿門抄斬,江家小公子也不能例外,她想同我合作,為江家翻案。”

“真的?”穆南荊狐疑地看著他。

“真的。”

“那你一開始怎麽不跟我說清楚了?”

“若是你最初就知道,怕是要引起懷疑,今日你這麽一鬧,想來無人懷疑此事真假了。”越玄風逮到機會把人抱在懷裏。

這麽一說,穆南荊炸了毛,在越玄風懷裏掙紮起來:“你什麽意思越玄風,你是故意讓我丟臉的是吧?”

越玄風道:“我見你好久不戴你那支金簪了,又找人給你打了個新的,你看看喜不喜歡?”

一聽這個,穆南荊也不掙紮了,別過臉去不悅道:“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。”

越玄風見他這樣,知道他差不多消氣了,將帶來的金簪拿來給穆南荊挽頭。

穆南荊也不掙紮,只說:“大晚上的,誰還梳頭。”

“那我明天早上給你梳可好?”

穆南荊看向他:“你還說我壞事,你留到早上就不壞事了?”

“這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,我住一晚又如何?”

穆南荊作勢就要把人往外推:“誰要你在這裏住了,你給我睡別處去。”

“看著是什麽?”越玄風又拿出一物來。

穆南荊哪裏會不記得這個,這是當初他精挑細選出來,送給越玄風的“定情信物”。

“我還以為你早就扔了。”

“你送的,我怎麽可能扔。”說著,越玄風又拿出一個相似的玉佩來,“這個給你。”

穆南荊看著兩塊玉佩,許久才開口:“越玄風,我們這算扯平了。”

越玄風在他額頭印上一吻:“好。”

穆南荊順勢把他抱住:“你去哪再找一個像我這麽好哄的?”

“哪裏也找不到。”

穆南荊把人推開:“你還真想去找?”

“不找,誰也不找,找到你一個就夠了。”

……

越玄風大婚那日,穆南荊扮做小廝悄悄混了進去。就見前廳賓客推杯換盞,席面上全是美味佳肴。

穆南荊心道:好好好,原來當初我在新房裏餓著,你就是吃的這些是吧?

穆南荊真是越想越氣,氣得他一時沒忍住,直接把桌子掀了!

全場賓客全都往他這邊看過來,還有個人小聲說著:“這人不就是三殿下一開始娶的那個男妻嗎?”

見被認出來,穆南荊索性也不裝了,又掀翻一個桌子大喊:“越玄風你給我滾出來!”

我當初餓著,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吃!

這麽想著,穆南荊又一連掀了好幾個桌子。

為了讓他掀桌子這一行為更合理一些,他還邊掀桌子邊罵:“覺得小爺我沒意思了是吧?你當小爺我是什麽?喜歡了就拿起來,不喜歡就晾在一邊?我告訴你,不可能。你既然讓我不好過,我也不會讓你好過……”

“南荊!”謝永州在穆南荊掀翻最後一個桌子時及時把人拉住,“你冷靜點。”

“我冷靜?我怎麽冷靜?小爺我陪了他三年,最後他為了攀高枝把我扔了,我沒把他打一頓算好的了。”

“咱改日再說,改日再說,待會兒父皇就要來了,你先跟我回去。”

“改日再說?憑什麽改日再說。皇上來了又怎麽樣,我倒還想找他呢!”穆南荊一聽皇帝要來,鬧騰得更歡了。

來啊,不是你給我倆賜婚的嗎?現在又讓越玄風娶別人是什麽意思?

“你找朕做什麽?”

恰在這時,皇上皇後還有平昌長公主來了宴會廳,正遇上穆南荊在這裏打鬧。

“荊兒,我知道此事是風兒對不住你,你先回去,別鬧了啊。”平昌長公主大致猜出越玄風的計劃來,可他又無可奈何。

一遍是舊友和從小養大的孩子,一邊是自己親弟弟,他選那邊都不是,只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。

當年,江家和辰王她也是冷眼旁觀。

“鬧?我鬧什麽了?我嫁給越玄風以後你又替他和別人賜婚,那我算什麽?下堂棄夫?什麽君子一言九鼎,都是屁話!”

“穆南荊!”眼看穆南荊話越來越放肆,平昌長公主趕緊喝止,“拂霄,還楞著做什麽,趕緊帶你家主子離開。”

“是。”

穆南荊自然明白剛才的話過火了,此時正好離開,便半推半就地被拂霄帶出去了。

“公子,您說您又何必呢?”拂霄無奈,“這搞不好要砍頭的。”

“理虧的又不是我。”

話雖這麽說,可帝王的心思又有誰能猜的透?穆南荊此舉,也正是那位京都紈絝才會做出來的事。

“拂霄,我想去買個院子,就在京都。”

京都的宅院都不便宜,這要放在之前,穆南荊想都不敢想。

但現在他有錢,沒地住,又正好換個地方讀書。

讀書這事吧,這麽多年沒幹,是真不習慣。

拂霄沒兩天就找到一個小宅子,原來的房主因為當家人病逝,準備搬回老家去住,所以這套房子還算便宜。

穆南荊沒給郁纖兒解釋原因,只跟她說是越玄風要他們先來這邊住著,等他那邊安頓下來再讓他們搬去新宅子。

“玄風這孩子這幾日怎麽這麽忙?一直沒見著他。”郁纖兒最近沒出門,當然不知道越玄風另娶她人的事。

“剛回京都就接手禁軍,他又不是武將出身,自然忙了一些。”

郁纖兒知道兒子有事瞞著她,這事想來還挺大的,不然也不會不告訴她。

“搬出來也好,小院子只有咱們母子二人,清凈,正好我在這種菜,你在這讀書。”

讀書,對,穆南荊還得考功名,還得去做越玄風的助力。

他穆小爺可不是深宅大院裏什麽都不會做,只能依靠夫君的小雀。

他是當年名動京都的第一才子,文武全才,以第一名的身份進了弘文館。

於是乎,穆南荊滿懷壯志,隨便抽出一本書,翻開,看一眼,困了……

為何考試一定要考這些東西!

一連幾天,穆南荊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。從前的他不屑於做這種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,現在的他不得不埋頭苦讀才能趕上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“娘,我現在還不餓,你就把飯放廚房,我餓了自然就會過去吃了。”

“吃冷飯不好。”

這聲音不是郁纖兒,而是越玄風。

穆南荊還沒來得及回頭,就被來人環在懷裏。

“你為什麽搬出來不告訴我?”

越玄風身上除了熏香的味道,還有秋日的涼氣。

“你現在不是知道了。”穆南荊理所應當,“房子是我讓拂霄找的,我又沒想瞞著你。”

“那你就不能親口告訴我?”越玄風語氣裏滿是委屈。

“我怎麽親口跟你說?我又見不著你。”

“借口。”

越玄風在穆南荊肩上狠狠咬了一口,穆南荊沒防備,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
“你幹嘛?”

“騙子。”

穆南荊看不懂這人,大半夜的來他這發什麽瘋:“我騙你什麽了?”

越玄風也不答,只一直重覆著:“騙子,大騙子。”

他不松手,穆南荊自然看不見他的神情。

他以為,他的小公子又不理他了。

“好好好,我是騙子,行了吧?”穆南荊敷衍著像把他從身上扒拉來。

越玄風卻抱得更緊:“別走,別不要我,你不是騙子,你不能是騙子。”

穆南荊沒聞到這人身上的酒味,怎麽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?

一會兒說他是騙子,一會兒說他不是的。他最近好像也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吧?

“不想讓我走?那你哄哄我呀。”穆南荊玩心大起,還伸手揉了一把越玄風的臉,手感還不錯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好了,不為難你了。”穆南荊猜著越玄風也不是個會哄人的,“遇著我你就偷著樂吧,哪有人像我一樣連哄都不用哄就這麽快原諒你的。”

“沒有別人,我不找別人。”

這是還記著那天晚上的事呢。穆南荊應著:“嗯嗯,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別走。”越玄風懇求著。

“我不走,我不走。”

穆南荊想到那日的金簪他還沒戴過,便說:“那你給我梳個頭發呀。”

“嗯。”

給穆南荊梳頭,自然是要把越玄風新打的那支金簪戴上,金燦燦的,晚上都能閃瞎穆南荊的眼。

看著這金光閃閃還嵌著寶石的金簪,穆南荊是越看越滿意,所以就算越玄風繼續抱他他也沒什麽意見。

越玄風抱得緊,穆南荊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,他轉頭看向“罪魁禍首”:“你怎麽還隨地大小立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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